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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春天和花是不是感动了你呢?关于描写春天花儿散文怎么写?下面和小编一起来看看哪些是名篇!
烂漫的春天花儿开 【1】
我知道,在那学校后面的山上,开着好多好多不知名的小花。
每逢春天到来的时候,她们骄傲地开放着,开得那么热情,开得那么奔放……
我爱山上的野花,她们虽然无主,但依然骄傲地开着,开出各自的特色。
我不喜欢温室里的家花,她们虽然娇艳,但毕竟经不起风雨的试探。
记得在多年前为某知名品牌服装企业办刊物。
在所收员工来稿中,其中有一篇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主要内容为称赞来自异乡的打工妹,将她们称为世上最可爱的人。
虽然相对其他来稿来说文采不算好,然而我还是特地加以润色然后刊发了。
我知道,高高在上的大树,未必就比得上低贱谦卑的小野花。
我的小学一至四年级是在一个小山村里读完的。
那里有我好多好多纯朴热情如今仍辛劳地耕垦在这片土地上的同学。
我们的学校是一个很古老的祠堂。
四面的墙壁,在岁月的侵袭下,斑斑驳驳地露出了泥土或石块,显得破旧不堪。
有些地方还贴着已经发黄了的《毛泽东同志与周恩来、邓小平、陈云同志在一起》之类图画。
在教室的前面,架着一面木板黑板。
上课的时候,老师就一边用教鞭敲着黑板上的粉笔字读,学生在下面跟着念,有时一遍教着普通话,一遍教闽南语,下面也跟着如此念。
一年级和四年级、二年级和三年级并为一个班级,合起来还不到三四十人。
每当上课,老师教了这边,布置了作业。
接下来就开始教另一边。
如此下来,竟然也有条不紊,从不出错。
后来建了新校舍,学生也多了些起来,就分一个级段一个课常。
然而我们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
虽然成绩最好,我却是班里最调皮的一个。
老师喜欢乖孩子,因此每年三好生,总是最听话的学生(女同学)拿去。
教语文的蔡其显老师,大约不到三十岁。
他比较爱好文学,谈起课本上一些古诗作者的生平,总是头头是道。
字也写得挺漂亮。
在孩子们的眼里,他是学校老师里最棒的一个。
虽然有时较为严肃,但经常在批评我时,说着说着间就笑了。
小孩子爱玩,在中午没上班的时候(我记得那时根本不知什么叫午睡),经常组成两支“兵马”,学着电影里的情景在校外厮杀。
于是这边喊“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那边也挥舞着竹枝、小木棍,呐喊着“冲啊”,向这边杀来…… 于是,两军交战。
一边叫嚷着,一边拳打脚踢或“短兵”相接,有的则推搡着扭抱成一团,一起摔在地上。
常常是斗得难分难解,面红耳赤,直到上课铃声响了以后,方才不很情愿地纷纷放开。
然后就三三两两地回来,坐在课桌上犹自气喘吁吁地,一边挥着汗,一边断断续续地跟着哼歌,等老师的出现…… 带头厮斗的往往是高年级的男生。
有一次我所参加的这支“队伍”吃了败仗。

纷纷回头狼狈地逃窜,被“敌军”追进了农田里,将个一大片庄稼糟蹋得面目全非……结果,被当地农民告到了学校。
上课的时候,蔡老师批评了我。
我感觉到自己受了委屈,一边趴在桌子上哭着,一边不服气地顶撞他:“别人都有的,你为什么不说呢”,另一边正在做作业的高年级同学不由地都哄笑了起来,老师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从那件事可以看出,他还是比较喜欢我这个爱捣蛋有时也会耍些“小脾气”的小男孩的。
烂漫的春光里,既留下了我们玩耍忙碌的身影,也留下了我坐在高高的岩石上看小说的影子。
二年级上半年的课余,我就开始捧起了《故事会》、《故事大王》等课外书看。
三年级的时候,我的作文开始被作为范文在班上宣读。
到了四年级,我就开始坐在屋檐下或坐在学校后山的岩石上看完了厚厚三部上中下的《水浒传》以及《三国演义》等古典小说了,虽然是囫囵吞枣光看故事情节,但毕竟丰富了想象力,并学到不少知识。
记得那时候看到书中有“分付”、“教”之类古白话文,我不懂这些,还以为是作者写了错别字,于是就一一在书中更正了过来,如在旁注明“吩咐”、“叫”等,现在想想也觉好笑。
从这时起,也开始看《小学生作文选》之类书籍。
老师要学生写作文一定要真人真事,然而我好多时候都是瞎编胡造的。
居然至今不曾学会撒谎。
记得读三年级时有一本温州地区教委编的小学生《古诗选读》,是我哥哥所就读乡小发的,留下来被我搜到了。
里面从远古民谣《击壤歌》、刘邦的《大风歌》、汉乐府的《江南》,到明高启的《新安滩》:“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
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清查慎行的《舟夜书所见》“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金”……当时也没有人催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兴趣,我一晚一首,竟然背了个透,许多诗作至今仍清清楚楚地记着。
这本小读本跟小人书差不多大小,所选的诗作大都浅显易懂,遇难懂字词还有注音、注释。
有些作品如南北朝《懊侬歌》:“江陵去扬州,三千三百里。
已行三千三,所有二千在”,大意不外乎从江陵到扬州去,路程有三千三百里。
现在已经走了一千三,剩下的还有两千里,好象是一道数学题--我至今还看不出这首诗好在哪里--但无疑地,这些浅显易懂的古诗,确实是我当时的精神食粮,无怪乎我后来对传统诗如此着迷。
我有一位大一年级的同学,他父亲是位远近闻名的艺术师,也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由于受到家庭的熏陶,他从小能会画些花鸟、老虎、狮子之类或小人书上的人物,画得惟妙惟肖,连老师上图画课时有时也让他在小黑板上画,然后让同学们在下面模仿。
他在画的时候,同学们都爱凑在他旁边观看,我也常常跟着去看。
然后记在心里,自己回来后画。
不久后,我也会画些人物或是花鸟虫鱼之类的,在同学们当中名声传开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到他那里“窃师学艺”了。
于是,每部课本上总是留下了我乱七八糟的“涂鸦”,甚至将课本中的人物包括领袖都添上了胡须与头盔,将好好的一个现代人改成古代人。
还有一位同学,也爱看小说,经常与我换书看。
有时常会讨论些情节,但这时已是读三四年级时的事了。
另外还有一位同学,经常与我讨论些数学题,相互间交往得很是默契。
就这样地,我们都在这片黑土地上的跌打滚爬中不知不觉长大了。
以至于鹊各栖飞,疏于通信。
尽管这所小学校舍低矮破旧,但一直令我难以忘怀。
或许,返璞归真乃是人之本性。
因为人类本身来自大自然,在喧闹的都市里呆得再满意,潜意思还是会想着乡下的。
更何况童年的梦又是那么地美好无邪呢?
转眼春又至,如今母校山后的那些小花呢?是否依然热烈地开放,是否依然在风雨中的勇敢地昂着头?
有空得一定去看看。
春天的花儿它会开【2】
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破屋是灰色的,心呢?心里一团漆黑…… 终于走到了绝境。
杨素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却依然像挨了一记闷棍般发瞢。
她想到了死--死,并不难,从高高的楼顶跳下去,什么也解脱了,可是儿子呢,儿子怎么办?他才九岁,还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没有了我,他会饿死?会去讨饭?会去当贼,
然后被人活活打死?不,不不,我不能死,就是去作乞丐,也不能让儿子去饿死、去讨饭、去当贼! 死,只需付出一时的勇气,活着,却得付出长久的耐心。
人一旦没了钱,就别谈尊严。
搬迁通知书像一道鬼府的令签,灼人地放在破旧的饭桌上。
上面的字只有两行:为了配合市委市政府对市区的统一规划,此楼不久后将被拆掉,限楼内居民20日内搬出,违者后果自负云云。
这个15平米的五楼上的一间屋子,她已经住了九年多,楼上的住户换了一茬又一茬,别人都是万不得已时将这里当临时住所,有新住处马上搬走。
这里条件也实在是太糟,上厕所得到一楼;水得从一楼提,还得赶时,去晚了就停了。
唯独她将这里当成了根据地,不是不想搬,实在没有房子可搬。
楼对面一排排高大的楼群,她偶尔也望上一眼,也只是望望,不敢有非份之想,想也白想,徒增烦恼而已。
单位已经倒毕,仅存下的几名工作人员每人每月只有三百元的工资,她的工作是看大门,就这份工作,还是前任领导看她可怜,排出万难为她挤下的位子--单位无法再给她安排更好的岗位,除了主任、会计、出纳和一名办公室人员,单位再没有别的岗位。
孰料,就是这三百元的工作也做不长久。
三个月前,单位的所有资产都被卖掉,资产的新主人认为杨素花是个女的,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将看大门的换成了一个老头。
欣喜的是,上个月,她找到一分钟点工的工作,这项工作比看大门收入要高点。
吃苦她不怕,流言蜚语、鄙视的眼神她能忍受,只要儿子和自己有个遮风避雨的家。
已经多年没有添过新衣服,身上的衣服洗成了麻袋片,时髦更谈不上,箱子里仅有的两件可以穿在人面上的外套,还是以前单位的出纳员小李看她可怜,把自己两件穿起来不合试的半新不旧的衣服送给了她,
也舍不得常穿,只在认为比较正式的场合才偶尔穿一下,平时,她的着装不如街头卖西瓜的农村妇女;儿子的衣服大多是别人送的,要么肥的邪乎,要么短得出奇,好在孩子很懂事,有委屈也不说。
有什么法子,三百元工资,儿子的学费就用去一大半。
除去水电杂费,娘儿俩一个月的生活费仅几十元,这还是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很多时候,她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
近些年来,她没舍得坐过公共汽车,只要在市内,无论多远的路,都用两条腿走;没有吃过新鲜蔬菜,习惯在菜市场收摊儿的当儿去“买”菜,说是买菜,不如说是拣菜,
摊主们弃扔的烂菜叶是她的宝贝;没有参加过别人的婚丧嫁娶--参加一次,娘儿俩几个月接济不上,为此,所有相识的人都跟她断了来往;两只木箱、一张木床、一个小饭桌和两只小板凳是所有的家具,
纸箱子倒不少,装的都是些收破烂的都看不上的破鞋烂袜;几年前曾装过电话,因每月要奢侈地交15元的坐机费,所以停了;唯一的家电是一台十四英寸的彩电,还是结婚时添的。
结婚,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最值得纪念的事,对杨素花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个男人是她的噩梦之源。
每当深夜人静,躺倒在黑色之中,抚摸着孤独的躯体,不堪回首的往事便会蹿至眼前,撕扯她的心肺,剌激她的神经,蹂躏她的意志,使她陷入崩溃的边缘。
她常想,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傻。
可是,人生没有回头路,一步错,步步错! 她也有过灿烂如花的年华,她有过云蒸霞蔚的云天。
那一年,她在父母老师欣慰的眼神中,在同学乡邻羡慕的目光中考入了省内最好的大学。
那是个多么烂漫的年代啊,那时的天总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银杏树的叶儿是那样的碧绿。